“朋友,你這錢算是打水漂了吧,哈哈!”
萬宏遠的聲音很大,震耳欲聾。
我瞥了一眼江晚風。
他欲言又止,終究還是沒有開口。
“這種賭徒我見多了,趴在桌子上老婆孩子都能押上去,更別說有現金了。”
萬宏遠隨意的一揮手。
立刻沖過來兩個年輕人。
他們一左一右架著劉老頭就往樓下去。
看來,剛才在門口看到的一幕即將重新上演。
這就是賭徒的結局。
令人唏噓!
“白七,這位朋友很眼生啊,第一次來?”
萬宏遠低聲向我問道。
我本想回答這是我剛認識的哥們。
可一抬頭對上萬宏遠貪婪的眼神。
我心底瞬間升起一個想法,“對,他。。。他是個。。。”
“是啥?”
萬宏遠面露疑惑。
我順勢故作神秘,“他爸是湖城富豪,手上有的就是錢。”
“湖城?你還認識湖城的人?”
萬宏遠很是意外。
我緊接著說道,“湖城是做童裝的,宏遠哥這你知道吧?”
“知道啊,怎么了?”
萬宏遠不明所以。
我繼續回答,“他叫江晚風,他爸就是童裝城最大的老板,沒有之一。”
“什么?有這回事?”
萬宏遠的眼珠轉了轉。
我趁熱打鐵,“對啊,他爸不讓他在湖城玩,所以他就跑到咱們這來了,我跟宏遠哥不是兄弟嘛!我就想著他要是輸了能不能。。。嘿嘿!”
“那是當然,按照行規我分你這個數。”
萬宏遠伸出三個手指。
我試探性的問道,“三。。。三萬?”
“什么三萬,是百分之三十。”
萬宏遠一拍手。
先前那個健身男荷官走了過來。
附在耳邊低語幾句。
健身男會意離開。
我知道這是萬宏遠不放心。
去喊人打聽消息了。
不過我說的話都是真的,也不在乎這些。
“白七爺,你瞧瞧鐵塔,他都玩上了。”
江晚風來到我旁邊說道。
我看了一眼鐵塔,沒好氣的哼了一聲,“這家伙,看到有的玩就手癢。”
“嗯,那我呢?”
江晚風兩手一攤。
我笑著反問道,“他都玩了,你不玩兩把?”
“啊?我也要玩嗎?”
江晚風很是驚訝。
還不等我說話。
萬宏遠一把摟住了他的肩膀,“江公子是吧?”
“嗯?你是?”江晚風問道。
“我是這家場子的老板,這樣,既然江公子是白七的朋友,那也就是我的朋友,你先拿十萬的籌碼去玩,贏了算你的,輸了算我的。”
萬宏遠霸氣的一招手。
小弟很會看眼色,拖著籌碼就拿了過來。
“江公子先玩著,要不要我找個小妹陪陪你?”萬宏遠瞇著眼睛問道。
“啊?這玩意?我。。。”
江晚風一頭霧水。
我不經意間給他使了個眼色。
幸虧他還不笨。
當即會心一笑,“行啊,那就恭敬不如從命,我先玩幾把。”
“那好,江公子玩的開心。”
萬宏遠隨后眉頭一挑對小弟吩咐,“馬上安排個姑娘陪陪江公子,要20歲以下的,身材好的。”
“是,大哥,我立刻去!”
小弟輕車熟路的小跑離開。
我看他們這么熟練,鐵定不是第一次。
也對。
賭場對待大顧客,一貫的宗旨就是盡量照顧。
只要你有錢。
哪怕要吃山珍海味,不管是天上飛的,還是地上爬的,都能給你弄來。
要玩,各種各樣的類型,隨你挑選。
但有一點,必須要有錢。
萬宏遠在這方面很舍得下血本。
光是拿出十萬的籌碼就可見一斑。
“白七,這人賭癮大不大?”
萬宏遠抽空問了一句。
我想了想回答道,“特別大,我跟他就在湖城玩了會斗地主,他聽說咱們這有賭局就非要跟來。”
“這樣啊,那就行,看來是個老賭徒。”
萬宏遠滿意的點點頭。
實際上年紀并不能代表賭徒的賭癮。
相反,有的小女孩賭心就非常重。
有的老年人反而克制力很強。
總之,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性格,不可一概而論。
“老板,打聽好了,江晚風他爸確實是大富豪,而且聽說產業不僅涉及湖城童裝城,房地產、金融也有涉獵,首富都稱的上。”
健身男的效率很高。
滿打滿算也就是十幾分鐘。
已經摸清楚了底細。
萬宏遠大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,“白七,你真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兄弟,給我帶來這么一條水魚。”
我笑了笑沒有說話。
他口中的“水魚”其實是場子里的名詞。
講的是甲魚。
甲魚外貌看起來有些笨拙,外殼很軟。
從水里拿出來一按就出水。
水代表財。
“水魚!”也因此形容容易上當受騙的有錢人。
很明顯。
江晚風在萬宏遠眼里就是這么一條“水魚!”
“開了啊!買多賠多,買定離手啊!”
玩骰子的荷官大聲叫喚。
這在鄉下的場子里算是特色。
跟正規的賭場是完全不同的氛圍。
道理也很簡單。
服務的是不同的群體。
相對來說。
有錢人更愿意去裝飾豪華的大場子。
換了誰都是一樣。
也因此。
江晚風的到來讓萬宏遠興奮異常。
我感覺他看江晚風的眼神倒像是欣賞藝術品。
“2、2、4,八點小,吃大賠小!”
荷官開盅。
三顆骰子的點數映入眼簾。
江晚風不可置信的擦了擦眼睛,“我。。。我贏了是不是?”
“對,江公子好手氣,賠錢!”
萬宏遠微微頷首。
荷官快速付了籌碼。
這可把江晚風高興壞了。
拿著籌碼在那沾沾自喜。
實際上他哪里有這么好的運氣?
記住一句話。
你能在賭場贏錢,不是你的技術或者運氣有多么逆天。
而是賭場想讓你贏。
放長線釣大魚。
熱愛垂釣的人應該有這種體會。
魚兒上鉤以后不能生拉硬拽。
要拉一下,放一下。
等到魚兒耗盡力氣,才能猛拉收鉤。
“哈哈哈!白七爺,你瞧見沒,我贏錢了。”
江晚風拿著籌碼在我面前嘚瑟。
剛剛還十萬,現在已經變成了三十萬。
我笑著說道,“挺好,繼續玩嗎?”
“當然,我今天運氣爆棚!”
江晚風說完話又重新投入賭局。
萬宏遠靠在我身邊問道,“白七,他為啥喊你白七爺?”
我愣了一下,“額,大概是贏多了,腦子不靈光了吧。”
“嗯,說的有道理,這個棒槌!嘿嘿!”
萬宏遠笑的極其夸張。
肩膀都在抖動。
我則是點上一根煙,細細觀察著。
到底誰是棒槌?
現在可為時過早。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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