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薄歸聲音沒收著,在場的人全都聽到了。
楚幼微臉色微變,抱著他的手,不經意收緊。
雖然他說的話陰陽怪氣,可在她聽來,總覺得有一股子暈不開的醋味和怨念……
想到陸薄歸和夏知心的關系,她嘴角壓了壓,正要開口緩和僵硬的氣氛,沒想到夏知心卻叫了她的名字。
“楚小姐。”夏知心雙手環胸,表情漫不經心,似乎還帶著幾分嘲弄,“管好你的男人。有你這個未婚妻在場,他還主動跟別的女人說話,嘖,這種男人,看著可不老實啊。”
什么?
說他不老實,他看最不老實的就是她!
離婚女人就該有離婚女人的樣子,誰像她這樣招蜂引蝶,孩子還沒一歲就出來到處勾男人?
就這么著急給他兒子找后爹是吧?
陸薄歸心里氣不順,狹長的眸子泛起冷意,輕笑著嗤聲,“呵,夏小姐在挑撥離間?”
“閉嘴。”夏知心不滿的皺眉,“我們女人說話,哪有男人插嘴的份兒?”
陸薄歸被噎的不輕,朝她看去時,卻對上一雙盛滿疏離的眸子。
過去三年每次她看向他時,都帶著期待和傾慕,他是頭回觸到這樣陌生的目光,竟一時不知回什么的好。
趁著這個空檔,楚幼微笑著解圍,“實在是夏小姐今天的表演太出色了,我和阿薄都很欣賞,他見著你,這才情不自禁稱贊了句。夏小姐千萬別誤會多想哦。”
言外之意就是,陸薄歸只是正常說話,是她自作多情想入非非了。
夏知心不贊同的搖頭,“楚小姐還是多上點心吧,男人不能慣,越慣越混蛋。今天他敢和別的女人說話,明天他就敢和別的女人睡覺。反正這種不老實的男人,誰愛要誰要,我是不會要的,相比較之下,霍先生就很不錯。”
她下巴微揚,示意女傭上前,接過霍司年手里的花。
霍司年被她一句話夸得飄飄然,趕緊表忠心,“心心老婆,我…我以后都聽你的,我很老實,我也不會亂說話,除了你,別的女人我看都不看一眼。”
“很好。”夏知心把他扶起來,“你有這個覺悟,距離我想要的男人,就更近一步。”
“那心心老婆,你愿意……”
他沒問完,夏知心就回答了他,“花收下了,我很喜歡,但做你女朋友這件事,得好好考慮。”
霍司年能夠在女人堆里無往不利,主要是因為家世和這張臉。
他從沒被拒絕,猛地碰到夏知心這樣,非但不生氣,反而更興奮了。
夏知心是誰啊?
是他的女神,他的夢中情人,她有六百來號備胎,可她剛才說,愿意考慮做他女朋友誒!
這是多么大的殊榮!
要是讓備胎群里那些人知道,非得眼紅死他不成!
霍司年激動的漲紅了臉,忙不迭的點頭,“是得好好考慮,我接受心心老婆的考驗!沒關系,你就算拒絕我也沒事,我對你的感情,絕不會因為你的拒絕就減少半分!我對你是真心的!比黃金還真!”
“先聽著吧。”她懶懶的上下打量著他,“相比較男人說了什么,我更愿意看他做了什么。”
霍司年立刻立定,鄭重其事的保證,“我會好好表現的。”
“我現在想回家。”
“我送你!”霍司年做了個請的手勢。
夏知心揚了揚眉,目不斜視的率先提步離開。
霍司年緊隨其后,路過陸薄歸和楚幼微的時候,一聲招呼都沒打,甚至連眼神都沒瞟過來。
楚幼微忍不住感嘆,“司年被夏小姐吃的死死的,我還從沒見過他對哪個女人,這么上心呢!”
陸薄歸不應,他正看著兩個人離去的方向,眸子微瞇。
夏知心這個死女人,非要跟他對著干?
跟她說多少次離霍司年遠點,她偏不聽。
吸引他注意力的方式千萬種,一定要和他身邊的人糾纏不清?
但不可否認,確實挺有效。
她成功的激怒了他,他現在就想弄死她!
陸薄歸舔了舔唇,指尖挑開領帶,煩躁的扯了扯,古井般的眸底,氤氳著沉郁的危險。
偏偏楚幼微毫無察覺,還在繼續說,“其實司年和夏小姐挺般配的,他們要是能在一起的話……”
“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八卦?”陸薄歸似笑非笑的盯著她,忽然伸手,在她臉上拍了拍,“乖一點,恩?”
明明是溫柔的口吻,她卻感到了一股陰森森的冷意。
“阿薄……”楚幼微被盯得有點發憷,短暫愣怔過后,看到他提步往外走。
她趕緊跟上,“阿薄,你去哪里?阿薄?”
任憑她問了又問,男人始終一言不發。
等他消失不見,楚幼微才后知后覺的打了個哆嗦,旋即泄憤似的狠狠跺了跺腳。
果然面對著夏知心,他就變得和平常不一樣。
夏知心,讓她感到了威脅,光靠黎姝那個蠢貨是不行了,她必須得做點什么。
陸薄歸一路坐進車里,整個人靠在后座上,長手懶懶的搭著眼吩咐,“叫他們今晚動手。”
另一邊。
從蜜戀基地出來,霍司年請夏知心坐進副駕,又殷勤的給她系好安全帶。
夏知心挑了挑眉,“謝謝。”
“為尊貴的大小姐效勞,是我的榮幸。”霍司年笑的燦爛,“千萬別跟我說謝謝了。”
夏知心不置可否。
霍司年知道她住的近,為了多點單獨相處的時間,全球限量的跑車被他開的四平八穩,堪稱龜速。
他現在的心情,激動的不行,生怕冷場,一個人不停找話題。
他說著明天的約會計劃,又夸贊她今天的表演,最后不知怎么提到了陸薄歸。
“其實我二哥,對我二嫂非常上心。他們倆的愛情故事,那簡直跟演電視劇一樣。”霍司年說上頭了,口吻里滿是羨慕,“你知道嗎?別人都是英雄救美,他倆是美救英雄!”
“是嗎?”夏知心并不清楚陸薄歸和楚幼微的過去,不免產生了興趣。
霍司年見她愿意聽,講的更激情了,“大概在五年前,我二哥出了事,情況非常危險,當時他從高空墜落,正好有只樹杈刺穿了眼睛,然后他失血過多,陷入昏迷。是我二嫂及時發現了他,救了他,還給他換了雙眼睛,兩個人就此結緣,你說浪不浪漫?”
夏知心手一頓,“五年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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