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知心猛地打了個激靈。
她盯著陸薄歸,想從他的表情中觀察,他是不是看出點什么。
可那個男人最擅長隱藏情緒,英俊冷冽的臉上,滴水不漏。
唯有那雙濃沉似墨的眼睛,浮現著隱隱可見的嘲弄。
“呵。”夏知心被這樣的目光刺痛,冷靜下來,“陸總少自作多情!”
“那你這么生氣做什么?”他再次重復道。
夏知心挑著眉與他對視,“我只是不想讓你們臟了我的地!陸總以后要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,麻煩別帶到這里來,不然小心我把你們打出去!”
陸薄歸冷笑著提醒她,“沒記錯的話,這是我訂的房。”
夏知心一噎,面露尷尬,但兩人正在吵架,她不想讓他占丁點上風。
“哼!你訂的了不起嗎?我這就走!跟誰稀罕住似的!”
她說完想推開他,可他一動不動,雙手依然禁錮著她,令她寸步難行。
夏知心沒好氣的說,“放手!”
“允許你走了嗎?”陸薄歸幽幽開口,語氣涼薄,“夏小姐,我是個商人,從不做虧本的買賣,之前你是我的女人,在這里住合情合理,但你甩了我之后,還在我這里白住了這么久,是不是不合適?”
夏知心見他這般斤斤計較,瀟灑的哼笑,“折合多少錢,我轉給你。”
“我不缺錢。”陸薄歸道。
夏知心似笑非笑的看著他。
他目光便不加掩飾落在她身上,“我要你肉償。”
夏知心失笑,“陸總會缺女人嗎?只要你招招手,有的是女餓狼撲上來,就比如剛才那個。”
“我也不是什么女人都能下的去嘴的。”他修長的手指,摩挲著她的臉頰,“猶記得,夏小姐與我配合無間,十分合拍,今晚陪我,勉強可抵房費。”
他不近人情起來,說話相當刻薄。
夏知心氣笑,腦中卻倏地靈光一閃。
她板著臉警告,“陸薄歸,我現在是晏修的女人,你這幾天搶了他那么多項目,要是再睡我,他絕對不會放過你!”
陸薄歸眉眼霎時染上寒霜,聲音凜冽入骨,“我會怕他?”
“他可是西洋王室,他的母親是靠自己本事坐上貴妃的麗皇妃,我告訴你,他們現在很生氣,已經在想辦法對付你了,你只不過是一個區區陸氏集團的總裁而已,到時候有你受的!”夏知心氣鼓鼓的說,心里卻暗暗琢磨著。
自己已經說的夠明顯了,他應該會提防麗皇妃和晏修吧?
“那就讓他們放馬過來。”陸薄歸無所謂的淡淡說,忽然,他表情微頓,“你在提醒我?”
夏知心裝糊涂,“我是在警告你!別碰我,你要是碰了我,晏修會弄死你的!”
陸薄歸深深的看著她,忽然,大掌從她衣服下擺探進來,“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風流,他弄死我之前,能和你春風一度,是我賺了!”
“你!”
她所有的話,都被一個吻封住。
他親的用力,很快大腦缺氧,夏知心昏昏沉沉間,感覺到她被人抱到了床上。
久違的親密,旖旎而瘋狂。
結束后,陸薄歸靠著床頭垂眸看她。
夏知心在假寐,因為陸薄歸太聰明,她害怕自己再多說什么,會被他看出來。
然而即便她閉著眼睛,也能感受到那道霸道強烈的視線。
突然。
一串手機鈴聲響起。
陸薄歸看了眼來電,竟然拿著手機走出了臥室。
夏知心悄悄睜開眼,看著他的背影癟癟嘴。
他現在接電話,都開始背著她了。
難道她演技這么高超,連他都相信,她深愛晏修,會去跟晏修打小報告?
陸薄歸來到陽臺,接通電話,“北謙。”
“二哥。”蕭北謙的聲音,一如既往的從容,“我找到了鴻爺之前的左膀右臂,他叫陳可進,之前鴻爺在幫派混亂中中槍去世的時候,他也在身邊,但當我詢問他鴻爺的事情時,他卻拒絕回答。”
陸薄歸抽了支煙點燃,沉吟著思索。
蕭北謙有多大的本事,他是知道的。
陳可進拒不回答,他有的是辦法撬開他的嘴,沒必要來跟他匯報請示。
他緩緩吐出霧白色的煙圈,“他什么條件?”
蕭北謙輕笑,“跟聰明人說話,就是輕松。他認出了我,讓我傳達你,如果想知道鴻爺的下落,你得親自過來見他。”
陸薄歸原本漫不經心的表情,瞬間變得嚴肅。
他掐滅煙,寒眸中迸發出冷然的光,“他知道我在查鴻爺?”
“這就意味著,他知道你和鴻爺的恩怨,沒準知道五年前綁架的事。”蕭北謙點頭,“所以,你最好過來一趟。”
“我立刻安排。”
陸薄歸匆匆掛斷電話,便吩咐唐南準備好私人飛機,一個小時后起飛拉美。
蕭北謙的這通電話,可以說是重大的線索。
時間緊迫,陸薄歸沒有停留,回到房間,便迅速穿衣服。
夏知心見他如此著急,猜測是不是出什么事了。
難道麗皇妃和晏修這么快就動手了?
她看著他道,關心多過好奇,“你去哪里?”
陸薄歸朝她看一眼,小女人剛被疼愛過,臉上還泛著未消退的緋紅,看起來楚楚可憐。
“怎么?和我睡了一覺,就開始管我了?”他邪戾的道,“還是說你意猶未盡?”
夏知心心塞。
這混賬嘴巴嚴的很,顧左右而言其他,對于她的問題,只字不提。
“你是不是怕了要逃了?”夏知心只能激他,“你害怕麗皇妃和晏修對你動手……”
“老子這輩子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寫。”他打斷她,忽然邁著大長腿來到她面前。
夏知心定定的看著他,不明所以,“你做什么?”
他的大掌在她腦袋上輕揉了下,“睡你的覺。”
話畢,房間里燈全部熄滅。
男人溫熱的手掌隨即撤離,腳步聲由近及遠,終于聽不到。
夏知心呆呆的看著天花板,這么晚了,他會去哪里?
唐南早就在樓下等著。
陸薄歸一上車,就發動前往機場。
六個小時后。
飛機抵達拉美東部的伊亞郡。
蕭北謙沐浴在熹微晨光中,長身玉立。
等陸薄歸靠近,他便頷首道,“二哥,和陳可進約了今晚八點見面,我先送你去酒店休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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