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為四大豪門之一的白家,白老爺的生日宴,規模相當宏大。
白老爺原名白秋石,年輕時就是一代人中的佼佼者,接管白家之后,手段硬朗,為人活絡,辦事有原則。
因此結交了不少人脈。
幾乎現在叱咤商場上的商業巨鱷,或是與他有過合作,或是受過他的恩情。
也正是因為這樣,白家現在雖然沒落了,但有白老爺坐鎮,許多人都不敢對白家下手。
白老爺有心在這次生日宴上,公布林媚的身份,因此前幾天廣發邀請函。
其中就有給謝詠的。
謝詠是從國外回來的新貴,是打破現如今豪門格局的重要勢力,白老爺有心和他結交。
他希望和他搞好關系,來日他能夠多幫襯著林媚一些。
而謝詠,原本就因為白如雪,對白老爺十分敬重,這次的生日宴,早就決定要去參加。
沒收到邀請函之前,就特意把時間空了出來,后來收到邀請函,那是非去不可了。
一大早他就醒了過來,穿上了最得體的西裝,叫傭人幫他認真打理好發型。
下樓的時候,司御夜已經坐在餐桌旁等他了,見他過來,站起身問好,“謝爺。”
“呵。還和她鬧著矛盾呢?”他知道兩個人這次爭吵的原因,無非是因為他不能人道這件事。
他喜歡司御夜的能干和手段是不假,但他不能人道,要他做自己的女婿,他是不愿意的。
無奈先前謝漫妮死活非要和他在一起,他向來寵她,不得已勉強同意。
其實他們能夠分開,他是樂見其成的。
司御夜回答的滴水不漏,“是我配不上漫妮小姐,她應該值得更好的男人。”
謝詠卻早就看透了自己女兒,冷哼了聲,“她這次如果能真的放棄你,太陽能打西邊出來。”
司御夜垂眸,目光幽邃。
謝詠不愿意提兒女情長,朝樓上瞥了眼,“她還在收拾?”
司御夜嗯了聲。
謝詠坐下來,淡淡的道,“去見白老爺,是得盛裝打扮,對了,白玉軒的事,是你做的嗎?”
他前幾天收到了些有關白如雪的線索,親自跑了一趟外地。
昨天剛回來,才得知白玉軒的事。
司御夜搖頭,“不是。”
謝詠不疑有他,“我還以為是你動手了,白老爺生日宴之前,我本不想讓他不高興。”
“需要我去查這件事嗎?”司御夜試探著問。
謝詠擺擺手,口吻鄙夷,“不用,早晚要處理他的,他出了事,我們反倒省事兒了。”
兩個人正說著話,突然,樓上傳來一道撕心裂肺的喊聲。
是謝漫妮!
謝詠和司御夜對視了眼,不約而同的起身往樓上走。
房間里。
謝漫妮蜷縮在床上,淚流滿面,床邊地上丟著的,是一對假肢,假肢上有一大片血跡。
謝詠臉色大變,關切的問,“漫妮,怎么了?”
謝漫妮哭著道,“我的假肢壞了,劃破了腿……假肢一直好好的放在家里,怎么會壞了?是誰!”
她憤恨的掃過在場傭人,“你……你……你們!爸,給我打他們!一定是他們給我弄壞的!”
司御夜打斷她,吩咐傭人道,“去拿藥箱。”
傭人感激的點頭,忙不迭的逃離了房間。
謝詠走過去看假肢,與肢體接口穿戴處,有明顯的裂痕。
他皺了皺眉,道,“這件事我會查清楚,但今天,你還是不要穿假肢了!”
“不行!”謝漫妮固執的堅持,“白老爺生日是大場面,我不想被人看不起,我要穿!”
“可你的腿……”謝詠面露心疼。
謝漫妮定定的看著他,“爹地,我要穿。”
謝詠知道,失去雙腿,再也無法站立,對謝漫妮來說,是這輩子都無法跨過去的坎兒。
所以她任性刁蠻,他全都驕縱著她。
她以前那么愛美,最喜歡的就是跳舞,而現在只能坐在輪椅上,甚至還要忍受別人異樣的目光。
“好……今天是大場合,想穿就穿吧,只是你這副假肢壞了,只能去拿那副備用的。”謝詠妥協了,說完看向司御夜,“阿御,你去跑一趟,把漫妮的備用假肢帶回來。”
謝漫妮那副備用的假肢,前幾天送去保養維護了。
那家義肢店幾乎和白家在江城的兩個對角,一去一回至少要兩個多小時。
司御夜下意識看表。
現在是早上九點多,白老爺的生日宴在十一點準時舉行。
去取備用義肢,勢必會遲到。
他心心念念想見林媚,知道她今天會到場,而今天,他可以明目張膽光明正大的看她。
一秒鐘他都不想錯過。
“阿御?”見司御夜似乎在走神,謝詠再次出聲。
司御夜沉沉的嗯了聲,心中做了決定,“好,我這就去取。”
看著他轉身離去的背影,謝漫妮嘴角勾起一抹弧度。
把他支走了,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大半!
謝漫妮說自己要等穿戴好義肢,再前往白家,謝詠沒有強求,自己先行離開。
而在他離開后沒多久,謝漫妮就也離開了。
她來到白家外,給白鼎盛打了電話,被白鼎盛親自迎到了宴會上。
“你先在這個房間休息,等我通知你,你再出來。”白鼎盛說,“放心,監控這邊都是我負責的。”
謝漫妮手里把玩著一根針管,眼底狠戾叢生,“林媚,今天就是你人生悲劇的開端!”
饒是白鼎盛早知道,她和林媚有過節,還是被她癲狂兇狠的模樣嚇到了。
他冷不丁起了層雞皮疙瘩,默不作聲的退出了房間。
白老爺生日,來了不少人。
此刻將近十點鐘,宴會大廳喧嘩非常,好不熱鬧。
觥籌交錯,衣香鬢影,處處都彰顯著上流社會的奢華與富貴。
白鼎盛一進到大廳,便帶上了得體的笑,周旋在各位賓客之間。
他是白老爺的長子,自小就跟在身邊應酬,言談舉止無不得體之處。
突然。
迎賓員高亢有力的通報,“夏氏財團到!”
上一秒還在喧嘩嘈雜的人群,下一秒齊齊噤聲,恭敬又討好的望向入口處。
走在最前面的是夏氏財團的當家人夏明,以及他的妻子程雅林。
夏明一身手工西裝,即使年過半百,仍舊器宇軒昂,一雙銳利的眸子,自帶財團當家人的沉穩與威嚴。
相比較之下,身邊的程雅林,打扮的過于招展。
夸張的法式宮廷宴會裙,戴一頂高高的羽毛帽,渾身上下珠光寶氣,頭上,脖子上,耳朵上,都是珠寶。
十個手指頭上面,也各戴著不同的戒指,有鴿子蛋,有藍寶石,有翡翠……
她雖然生養了四個孩子,看起來卻依然像三十出頭的韻味熟女。
這一身珠寶,非但沒讓她看起來低俗,反而越發的貴不可言。
眾人都被程雅林和夏明的出場,給震撼到了,紛紛在心中感慨,不愧是夏氏財團才能有的實力與氣場!
緊隨在二人身后的,便是夏氏財團的繼承人,夏臨川,還有他明著寵上天的美艷妻子林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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