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熟悉的人名,就是張元磊!
當時,他駕駛轟炸機撞向米國空中戰隊隊長,墜機身亡。
一時間,葉峰的手顫抖得更厲害了。
記得,當時葉峰的那枚星辰勛章,還是他來海東給頒發的。
一路走來,張元磊對他的幫助也不算小,對方為國捐軀,葉峰心中感到十分悲痛。
一個好好的大活人,說沒就沒了。
張大彪知道葉峰跟張元磊關系不錯,上前安慰。
“門主,節哀。”
“張元磊以身殉國,這是一個軍人至高無上的榮耀。”
葉峰沉重地點頭,繼續往下看去。
胡大彪為國捐軀。
此人是城門守衛的隊長,戰斗剛開始打響的時候,帶著一群手下當了逃兵。
后來良心發現,又暗中折返回來,率領他的手下,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暴風雪,化成冰雕,守護了身后一群百姓。
人群內,有他的妻子跟年幼的孩子。
那群士卒是唯一尸體保存完整的,被永久性地保存在了城內,命名為冰雕英雄戰隊!
供后人瞻仰。
這群被凍死的武者,姿態各不相同,但無一例外都保持著往前沖鋒的態勢。
每個人的臉上,都殘留著視死如歸之色。
他們都是英雄,沒有一個是孬種!
寒風之中,一個稚嫩的聲音隱隱約約傳了過來。
“媽媽,快看,爸爸變成冰人了,他在沖我笑呢……”
女人肩膀聳動,不停地抽泣。
眾多壓抑的哭聲傳了過來。
葉峰感覺心中堵得慌,扭過頭去,不忍看這一幕
他們當中,有的失去了丈夫,有的失去了孩子,還有的失去了朋友。
張大彪跟黑蛇還有東方勝等人面容肅穆,紛紛低頭默哀,表達對逝者的沉痛悼念。
不少人在低聲抽泣。
西北風嗚咽,好像是在悼念死去的英魂。
眾多英魂被埋葬完畢。
還有很多不知名的武者,以及城中的普通百姓。
他們勇敢地沖向戰場,拉響了手中的靈爆彈,不惜跟敵軍武者同歸于盡。
炸得尸骨無存,極其的慘烈悲壯。
匹夫之怒,血濺五步!
葉峰忍著內心的悲痛,讓張大彪在城鎮的大廣場上,豎起了一塊高約百米的大夏無名英魂碑!
專門用來紀念那些沒有留下名字的英雄。
他親自帶人祭奠,英魂碑以及眾多英烈的墳前,都擺放著潔白的鮮花,在風中飄零,凋落。
“東方勝,你來寫祭文。”
“是門主。”
一身青衫的東方勝,面容肅穆,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出,單手執筆,仰望著面前高大的石碑,腦海中浮現出戰場上的一幕幕。
一名名大夏武者冒著槍林彈雨,沖鋒陷陣。
一個武者倒下去。
又有千千萬萬的武者站起來。
東方勝眼圈逐漸泛紅。
“主人。”
鬼仆已經研好了磨,恭敬侍立在一旁。
東方勝沉吟片刻,手中大筆飽蘸墨汁,身體騰空而起,懸浮在石碑前,一筆一劃,工整有力,字體氣勢磅礴,鐵鉤銀劃。
辛苦遭逢起一經,干戈寥落四周星。
山河破碎風飄絮,身世浮沉雨打萍。
剛寫不到一半,突然后面傳來一聲怒斥。
“住手!”
“誰讓你在這里亂寫亂畫的,趕緊給我拆了。”
眾人轉身怒目而視。
而東方勝置若罔聞,依舊懸浮在半空中,一筆一劃地寫著。
他寫得很認真,也很投入。
每一筆落下,筆尖都有光澤閃耀,隱約傳出戰場的廝殺之聲。
他好像不是在寫祭文,而是在勾勒一個硝煙彌漫的慘烈戰場。
更像是在譜寫一曲悲壯的英雄史歌。
巨大的石碑,散發出凜然殺氣。
這一刻的東方勝,似乎捕捉到了修行路上一些智慧的火花。
整個人與祭文合為一體,沉浸在某種特別奇妙的境界之中。
葉峰一眼就看出,對方這是突然進入到一種悟道的狀態。
這個關鍵節點上,千萬不能打攪他。
否則,極有可能會走火入魔。
他帶著張大彪等人,大步迎了上去,擋住來人。
對面來的這群人,看身上那華貴的衣著打扮,絕非普通武者。
他們都是京城官字號的人物。
而且級別不低。
身后,還跟著兩萬多鐵甲武者,披堅執銳,邁著整齊的步伐走來,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鐵血精英。
這些人都是京城的護衛軍,個個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。
為首一人是名身穿錦袍的銀發老者,身材高大魁梧,鷹鉤鼻子,眼中閃著陰森的寒光,武王八品巔峰,方才出言呵斥的正是他。
張大彪上前小聲對葉峰說明了此人的身份。
這老者名叫耿火袞,是老太師身邊的紅人,主管京城內地面上的安全防衛,手下養了一大群高手。
之前有個叫耿火剛的,那是他親弟弟,武者執法者小隊的總司令,因為幫著林寶劍對付葉峰,而被后者給斬殺。
耿家在京城,背靠老太師嚴松,關系硬,背景深,無人敢招惹。
在耿火袞的身后,跟著一群大內高手,除了武圣巔峰,就是武王高手。
“葉峰!”
耿火袞目光如同鷹隼般犀利,落在葉峰身上,帶著難以掩飾的仇恨。
他跟耿火剛長得頗為相似,只是看上去此人要更加的高大威猛一些。
“跪下接老太師法旨。”
他雙手打開一卷金黃色的卷軸,那是老太師嚴松的法旨。
現如今龍主常年閉關不出,老太師在朝堂上只手遮天,他的法旨無人敢不遵從。
法旨上的內容很簡單,且令人憤慨。
葉峰,張大彪以及黑蛇等一干人,在沒有接到兵部命令的前提下,擅自出城作戰,致使我大夏武者傷亡慘重。
極大地破壞了大夏跟米國兩國武道界的友好關系。
為了給以米國為首的三十國武道界一個交代。
現場罷免了張大彪跟黑蛇,以及風暴戰將李天逵等人的所有職務,即刻押解入京,接受審判!
現如今,兵部一把手羅元泰在上次闖入太師府跟嚴松發生激烈爭吵之后,就再也沒出來過。
是生是死,無人知曉。
現在的兵部,就是老太師一個人說了算。
在場眾人,氣憤難當,紛紛破口大罵。
“嚴松狗賊還要臉么,自己心甘情愿當米國的舔狗,以為大家也跟他一樣么。”
“老舔狗,遺臭萬年。”
“媽的,賣國賊,我恨不得親手宰了他,將他碎尸萬段,都難解我心頭之恨。”
“要不是嚴松那老狗不給趙云龍他們發彈藥,飛虎神鷹戰隊兩百多名英雄會死嗎!”
“國家的敗類,民族的恥辱!”
尤其是那些陣亡將士的家屬們,沒有得到絲毫的安慰,反而被兜頭潑了一瓢的涼水。
人人感到冰寒刺骨。
難道保家衛國也有錯嗎?
張大彪氣急而笑,同時眼底深處閃過一抹悲涼,感到了徹骨的寒意。
黑蛇臉上鐵青,緊緊地攥著鐵拳,眼底深處燃燒著熊熊怒火。
耿火袞撇著嘴,有恃無恐地指點著矗立在廣場上的那塊高約百米的無名英魂碑,輕蔑地說道。
“這是屬于違章建筑物,來人,馬上給我拆了!”
他身后的那群武者粗暴地上前就要動手。
噗!
葉峰手中大鐵錘迎風一晃,足有水缸那么大,狠狠地一錘砸下,攜帶著風雷之聲。
當場把耿火袞連同十幾名武王高手給砸成肉醬,大地一陣猛烈顫動。
原地被砸出一個巨大的深坑。
不愧是葉天神。
人狠話不多。
圍觀眾人無不是拍手稱快,大呼過癮。
這種走狗,死一千遍一萬遍都不足為過。
隨后,葉峰手持血淋淋的大鐵錘,大步走向對面的一個人,眼中射出兩道冷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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